“你所说的事情,我大概理解了些许,不过还真是难以置信呢。”
优雅的声音自她樱色的唇角淌出,说话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。
我蜷缩在椅子中,怨就站在我的身后,一言不发。
我看着那个坐在正前方的女人,一头灿金色的长发被她干练的绑成马尾,她狭长的眼睛中,与头发同色的瞳孔中闪着莫名的光芒。
她睫毛很长,微笑的样子很好看,也很有亲和力,仿若邻家大姐姐。
“不过,我也没法确定你说的,到底是真,还是假。真是麻烦呢。”她作出很烦恼的样子,用手按了按眉心。
“那个……唔……如果真的觉得麻烦的话,请把首席阁下请出来一叙,我当面跟她讲明不就行了。”
她笑着摆了摆手:“呀,那可不行呢,小公主她毕竟不懂事,这些东西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……嘛,随便你吧。”
我偏转了眼珠,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,剑宗首席大弟子的剑灵才是真正担负着首席职责的人。
“至于你说的言宗全灭,我保持不相信的态度,但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,结果到底如何,想必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
我轻轻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烟灰缸,感慨地说:“你们剑宗的办事效率真高啊。”
“嘛,过奖。”说着,她忽然身子前探,丰满的胸脯近乎全部压在桌子上,“不过嘛,结果出来之前,会不会很无聊?”
“不,我不觉……”
“要不来场沙盘军演?”
我讶异的挑了挑眉梢:“沙盘军演?”
难怪我如此惊讶,沙盘军演是用沙子模拟出战场的状况,然后由两人分别操纵一方军力进行厮杀,并藉此决出胜负。
怎么想,这个沙盘军演都跟我要寄宿剑宗没有太大关系吧。
“那个……问一下。”我尴尬的搔了搔头,“这个军演,跟我寄宿剑宗有什么关系吗?”
女人摊了摊手:“没有,只是单纯的想跟你过过招。”
“那我认输,我怎么可能是名列道榜第一的剑宗首席的剑灵的对手呢?我才不过是……”
“那就有关系。”
我无可奈何的看着突然变卦的她:“你刚才还说没有的。”
“我说有就有,先不论那件事真假如何,军演输掉了的话,我可以拒绝你寄宿的申请,我有这个权力。”
“意思就是说,这场军演非要进行不可?而且我还非赢不可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听了她的话,有那么一瞬间,我真的很想掀桌子,胡闹啊你!消遣我能不能换个方法,这样真的很麻烦的啊!
“啊,那就尽快开始,也尽快结束吧!”我不耐的用手揉了揉墨色的发梢。
“道友,请。”
她抿嘴一笑用手在桃木色的桌面上敲了敲,桌面陡然分成两瓣,向两侧撤去。
整个变化过程中,发条与齿轮摩擦的声音异常刺耳,我稍显讶异的看着面前那天翻地覆的桌面,不,应该称之为沙盘才对。
“剑宗的机关术也很拿手嘛。”
“过奖。”她熟练的拿起摆放在中立地区的木制小人,其中有骑兵,步兵,重甲兵以及弓兵。
简单的说,这就是一个军队的缩影,不论是任何兵种都包含有,而我们,自然就是扮演双方的首脑,指挥士兵进行对等的厮杀。
不过毕竟只是僵硬的死物,只能实现一对一的对等交换,很多不定因素如领导才能、军心等都无法包涵其中,所以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。
也因而在沙盘上的常胜将军在真实位面指挥军队时,被人杀得片甲不留这种案例也不是没有过。
但这也并不是说沙盘军演就真的就一无是处了,至少在某些方面还是能够以小见大的。
“我守城,你攻城。如何?”
显然她只是客套的询问而已,事实上,在她这么说的时候,她已经将挑选出来的木人摆放在沙做的城池之中。
她做出请的手势,我向后一靠,整个人都压在椅子靠背上,胡搅蛮缠的说:“我只守不攻,既然是攻城的话,还是我的剑灵来好咯,她欲望比较强,适合攻方。而且正巧你也是剑灵,你们俩切磋岂不正好。”
说着,我偏头看向站在我身后的怨:“如何?”
“……随你的便。”
她向前一步,站在了我的左侧。
“不打算把椅子让给我吗?”
面对怨平静的目光,我眨巴眨巴眼睛:“不打算。”
“理由。”
“站着比较累。”
“……随你的便。”怨说完这句话,向对面的女人微微点头示意:“言宗,怨。”
“剑宗,灵溪。”
“这场军演我来。”
自称灵溪的女人恬淡一笑:“套用你的话,随你们的便。”
从怨还没等灵溪回话就开始摆弄棋子,再加之灵溪之前的表现,我大概可以推断剑灵们的一个特性:自说自话,行事武断。
对吗?不对吗?
就在我对这个结论进行不休的推演的时候,怨左手负于身后,右手提捏着小人做着各式的调换。
她看起来很认真的盯着沙盘,声音平静道:“凡攻城掠地,最终胜者,手段莫过于外截水源与粮道,内离民心与军心,堵死后路的的同时,再辅以骑兵骚扰。”
“主将坐镇军营,步兵断水断粮,弓兵打压气势,骑兵夜间骚扰,间谍行刺敌将。”
她的动作有如声线般平稳,骑兵,步兵等各种木雕小人在她娴熟的手法下,各自灵活的运转,没过多少的光景,以城池为原点,方圆不过半尺的土地遍布攻方的,就连城池之中,也有着渗透其中的间谍。
熟练的手法使得灵溪不由多看她一眼。
而在她布置的期间,灵溪只是平淡的将所有的兵力纷纷调遣于内城圈外。
发觉她的动作怨淡淡的予以否认:“将所有的兵力集结于内圈?想把我拖进大决战吗?”
“或许也并不是你想……”低头点燃烟草的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。
“请安静。”
“别这么无情好不好?我可是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在提醒你啊。”
“少说两句会很省力气。”
我叼起烟杆: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“你们两个不要那么旁若无人啊。”灵溪笑着将话题引了过来,“小姑娘的想法的确不错,冒昧的问一句,平时玩过?”
“没有,只是看过。”
“难怪。不过这样已经很厉害了。”她说着,双手在空中合在一起,偏着头笑:“但是呢,你已经输了。”
怨没有抬头看她,依旧在摆弄着沙盘上的木人。
“扰乱我的阵脚么?大概没用。”
“不,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”灵溪微抬头,视线跃过怨,停驻在我的身上,“道友,你怎么看?”
我愣了片刻:“没事,你们继续,我就坐着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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